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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2023-10-22
看似好像有一个蛇蝎美人出来了,有一场谋杀在那,有一个死亡在那,但这一切都是被蒸馏化的,不可定性之物……
本文节选自2019年7月21日在杭州单向空间的对谈活动,“不稳定的自由与都市幻灭——从《黑色小说》谈影像与写作“,嘉宾:杨好、杨北辰,主持:芬雷。
一场黑色的实验1
《黑色小说》的出发点更多是想做一次性别的界定,M、W看似是一男一女——好多人说M是man,W是woman——而我当时写的时候,字母里面好像只有M、W它们是互为完全镜像的,然后恰好它们中间跟这本小说的封面一样,中间拼了一个字母V,一个正的V和一个倒的V,这个“V”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美国作家托马斯·品钦的一本小说,这本小说对我影响很大,当时是因为这样确定了M和W的名字。
写作和生活是非常奇妙的一件事儿,就是非常显而易见的M、W可能大家第一眼会想到男性,但是对于写作者来说,身在其中,从始至终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黑色小说》讲的是什么?我特别怕这个问题因为小说一定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或者简单的一个结构,结构和内容它们之间其实是构成了一种有血有肉、有骨骼、有发肤、有组织细胞的关系才构成完整的小说,但有时候被误解或许是总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就说一个很容易被误解的故事梗概好了。
其实这个故事发生在伦敦,然后是分了两个部分来写,可能这两部分如果手上有书的朋友们,大家可以看到,它虽然有20个章节,它不是从1到20,我给它分了1.1、1.2、1.3,然后2.1、2.2,2.3,其实是想提示大家不需要从1看到20。
看的时候可以M章节1.1,然后再看W章节2.1它们是一个对位关系:可能大家会在1.1和2.1中间看到M和W进入了一个相同的场景,或者相同的一个情绪,但他们具体表现和具体遇到的人又是不同的这里面有真有假,其实我设置了很多陷阱,真假是由读者自己判定的,我尝试一种文学实验。
如果我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小说,我愿意称它为是一场黑色的文学实验- 杨好-
有一种小说的类型叫黑色小说从上世纪40年代开始,在法国有一系列所谓黑色小说的出版,noir fiction如果大家了解黑色小说的背景,以及它之后衍生出来的黑色电影,你就知道他们里边人物的形象一般是一个落魄的、浪荡的侦探,然后他遇到一个致命的女性,然后衍生出一系列的非常具有现代性、都市化特征的绝望故事。
所谓黑色小说、黑色电影,在电影史和文学史中都有一定的地位,尤其是黑色电影,这种影响一直到今天都还存在黑色电影里有一些非常经典的作品,包括你在小说里提到的雷蒙德·钱德勒(Raymond Chandler),就是所谓“硬汉派侦探小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代表人物,而且他也是很多黑色电影的编剧,或者很多黑色电影是由他的小说改编而来的。
所以当我拿到《黑色小说》之前,其实已经有了一些预设,阅读的过程逐渐和这些预设偏离,但是某种程度上又能够发现内在连接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阅读的体验-杨北辰-文学与电影的关系2
小说里正好有一个桥段,可以通过这个桥段来看一看文学跟电影的关系在M的部分,写到M每天在伦敦,像游荡一样,他似乎想要幽灵似的游荡在这个城市里,然后脑子里构思着一个小说,关于一个死去的女孩他觉得自己就像作家一样地生活着,好像要构思完成了,恰好在这个时候,他偶然在伦敦大桥下的电影院,看到了一些电影,这给他带来了一个毁灭性的体验。
他突然意识到,在头脑当中构思的小说可能是无法完成的,甚至他觉得好像被终结了一样这种毁灭感,是不是也能说明文学和影像之间的一种关联?-芬雷-
文学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远远要古老于电影的一个艺术,很长时间以来,电影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摆脱文学的影响最浅显的对于文学和电影之间的关联,就是小说改编,当然远远不仅仅这么简单M在伦敦大桥下面电影院看的是戈达尔的电影,而戈达尔是新浪潮的一个代表性导演。
对于新浪潮来说,如果去回顾这场运动,它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特点,就是在他们还没有形成这种导演的团体之前,特吕弗、戈达尔这拨人,其实他们都是影评者,也就是说,他们早期都是从事写作的新浪潮某种程度上开启了一个传统,我们知道在二战之前,或者说新浪潮之前的电影史或者电影工业的一个工作形态里面,编剧和导演基本是分离的,导演基本上是把编剧写的剧本进行场面调度的人,就是场面调度者。
但是在新浪潮之后,一个非常重要的传统是,导演开始自己写剧本在还没有变成导演,仍是影评人的特吕弗,有一篇非常有名的文章,说的是当时法国电影的某种倾向,他很明确地提出了一个观点:我们要反对编剧的电影,因为编剧的电影对他来讲太受制于文学,而没有体现出电影真正作为一种独特艺术的那种美学的特性。
尤其是,新浪潮运动背后非常重要的一个理论基石就是所谓的电影“自来水笔”:电影就是一支笔,那么导演就是作者,这就是所谓的“电影作者”,一直影响到今天“作者论”出现之后,一直是我们理解电影一个非常重要的入口。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新浪潮之前,电影和文学的关系,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相对来讲比较简单化的阶段,就是编剧和导演之间简单的合作关系,而在新浪潮之后,导演就开始作为编剧工作了,这也是现在我们很多年轻导演的工作状态,就是自己来写剧本。
由此,我们还可以再延伸,就是电影的电影性,文学的文学性之间的关联……-杨北辰-
我本科毕业论文就是关于黑色电影,从艾略特的《荒原》开始阐述,引申到了黑色电影的概念黑色电影刚开始的兴起并不是因为电影,它是从一些所谓B级刊物,一些小报小刊上面开始的,它既不被分类为文学也不被分类为故事会一样的口水小说,中间出现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小说就叫做黑色小说。
像北辰说的,黑色小说有两个主要的类型人物,一个是硬派侦探tough boiled,一个是蛇蝎美人femme fatale但这只是角色划分而已,它为什么被称为黑色小说?或者说黑色这个词来源于哪?它并不仅仅是人物之间的纠葛,还是一种气氛。
在这里边虽然发生命案,虽然情节是一种比较揪人心弦的推动性情节,但它的氛围是一种文学性氛围,这种氛围是不定性的,比如我们看到的硬派侦探的好坏,蛇蝎美人的好坏,以及最后被揭露的真相到底真还是假,这一切都是不定性的。
这些所有的不定性跟现代城市的发展有关系,跟美国当时的工业化有关系,跟整个欧洲社会进入一种都市的荒原状态也有关系,然后荒原状态就是艾略特诗歌里面所提到的,它是一种都市神话的破灭这一切的一切都给黑色增加了一种无法定性的黑色,它并不是纯黑的黑,我当时起《黑色小说》这个名字,也想在里边袒露一些对文学电影,甚至对历史、时间的思考。
无论是在黑色小说还是在黑色电影中,角色是跟城市的边缘状态关联着的,尤其当角色被抹杀时候,被人造城市模糊化的时候,真相在哪里?真相是触手可及的还是漂浮的?其实这一切都是“黑”所指向的问题我当时是想做一个这样的尝试,当我把一切戏剧化元素进行一个提成和蒸馏的时候,那么《黑色小说》会成为什么样?我想试一次蒸馏化,所以里面有一些情节,我都没有开展下去,看似好像有一个蛇蝎美人出来了,看似好像有一场谋杀在那,看似好像有一个死亡在那,但这一切都是被蒸馏化的,不可定性之物。
- 杨好-
杨好,作家生活在北京的写作者本科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剧本写作专业,研究生从北外比较文学退学后赴英获得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艺术史和苏富比学院艺术商业双硕士著有长篇小说《黑色小说》和视觉历史研究《细读文艺复兴》。
流动的绝望与物化的生活3
绝望是文学的一个永恒命题,绝望的同时其实带来的也是希望这里稍微剧透一下,W其实是M的脑中之物,它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human-being,它是一个被创造的创造之物我其实也在问自己,W承载绝望更大一些,还是M承载的绝望更大一些?因为如果W像是M的创造之物,那么W承载的绝望其实是M分配给他,抛给他的绝望。
这个绝望链接海德格尔所说的存在,海德格尔说人是被抛于世的,所以我当时是想让W一直处在一个M抛出来的这样一个状态那么对于M来说,他把自己的绝望分配给W,还是W的绝望反过来压制在他身上?我想到一句话,福克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有时候反而是死者带给生者的压力会更大一些”,就是我们背负的压力反而来自于死亡的灵魂,而不来自于生存于世的人。
这里面其实最显现的绝望体,反而是死去的幽灵,它带给M和W一种压迫性的绝望这种绝望不光是M和W自身的遭遇,它来自于死去的历史,死去的时间,甚至已经成型的电影和文学,M为什么写不出一个小说?因为他前面的先烈太多了……这或许就是作家的绝望,明知道不能被翻译,但必须得传递……。
- 杨好-
我看《黑色小说》的时候会想起本雅明的“拱廊计划”:那种琳琅满目的东西,本身就是我们的一种日常状态,而且这些日常状态是跟你的精神状态联系在一起的,这就是为什么讨论现代性的时候,要讨论巴黎商业街的重要原因我看杨好这个小说的时候,会想起另外一个很有趣的法国作家,叫乔治·佩雷克。
佩雷克在法国战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学实验者,我建议大家有时间可以读一下,比如他的《物》,关于60年代那批年轻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一本书可以看到不管佩雷克还是新浪潮导演,他们流连忘返的,就像杨好的小说的情况一样,是大城市里面那些咖啡馆、电影院、剧场、书店、美术馆等这些地方,他们的精神生活建立在这些所谓的基础设施上面,没有这些基础,没有这些所谓的加引号异化的、物化的东西,就没有那些看起来高级的精神生活。
所以我们讨论资本主义,讨论异化的时候,需要非常辩证的去辨识里面——就像本雅明精心论证过的——那些合理的部分,或者是有价值的部分这个是我们必须看到,异化当然有它非常不好的面向,但我们谈论异化的时候,其实是谈论我们人性里面,可以说现在已经是固有的一部分,这个是我们固有的基底。
可以说,现代性的东西也是基于此-杨北辰-图像与文字的逻辑4
如果把电影和蒙太奇替换一个词可以是图像的逻辑,不光光是电影、蒙太奇和文学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有艺术,都包含着图像和文字之间的关系在电影还没有发明之前,或者说在电影化的蒙太奇还没有出现之前,我认为蒙太奇已经在文艺复兴时期出现了。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文艺复兴的三联祭坛画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它完全是一个蒙太奇,只不过那是一个我们只需肉眼就可以看见的一个实际发生的蒙太奇在写《黑色小说》的时候,我觉得文字和图像它们是并存的一个状态,我想从中捋出来一个图像的逻辑,同时也捋出来一个文字的逻辑。
既然是上世纪20年代就已经开始试验,那现在放之当下的社会里,或者说放之当下的都市里,放之当下的一个海外视角里,我们如何用图像的逻辑去诠释一个故事呢?说到这儿,我觉得有必要来说一下故事的概念大家觉得故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我记得电影学院教电视剧剧作的老师一上来会和你讲:什么叫故事?故事就是事故,一定要让它不断发生事故、任何事故,这样的电视剧大家才能追着看下去。
但教电影史的老师不会这么说,而是会返回到文学史说,会从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去衬托故事是什么,也会回到中国的昆曲里面去衬托故事是什么两个观念有机合作时你会发现故事是一个歧义的概念,它就是一个交叉分径的花园,故事里面它有各种不同的类型,发生事故让人看下去这是一种故事,结构本身也是一种故事。
像萨特的《恶心》,这种状态也是一个故事,像好多新浪潮电影,他们所讲述的故事,是一种被创新的故事写小说当然不能离开故事,但是文学不仅仅是故事- 杨好-
电影其实是跟现代性几乎同时产生的,就像电报、打字机这些东西一样,它是一个非常直接的现代性的产物电影刚刚诞生的时候,大概有十几年,并没有被赋予任何叙事性的功能,它很多的时候就是一个记录性的,甚至用来做科学研究等。
然后到了一个时间节点,比如说标志性的人物大卫·格里菲斯,从这一刻开始,叙事和文学进入电影就跟戏剧之间就产生了一个竞争性关系,它变成了所谓传统媒介的一个非常具威胁性的竞争者这种威胁性造成的观看,形成了最早的电影经验,也是电影进入文学的一个契机。
很多人认为没有电影就没有《尤利西斯》乔伊斯的写作里面,在那个时期就开始引入了电影性的经验,所以我们必须澄清一个观念,电影并不是说和文学之间关系是单向性的,不是说电影基于剧本改编,或者说文学的经验肯定要早于电影的经验,毕竟我们识字、阅读经验肯定是我们从小训练的一个东西,而我们拍摄和影像创作肯定是晚于这个的。
自从电影诞生之后,文学写作里面就开始逐渐的有电影的痕迹一个非常明确的例子,也是中国电影史的一个例子我们知道在20年代末期到30年代,上海非常重要的文学流派叫“新感觉”新感觉派其实是受到日本新感觉的影响新感觉派,就是刘呐鸥、穆时英、施蛰存等一批人。
我们现在重新看他们的文学作品,会非常明确地感觉到电影性,比如说蒙太奇的存在,尤其是刘呐鸥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刘呐鸥是一个中国电影史和文学史上很独特的一个人他是台湾人,但他在日据时期的台湾出生长大,所以他中文其实一直不太好,是一个说日语的中国人。
后来到了上海,学习中文写作,同时拍电影很多人认为刘呐鸥是中国实验电影的鼻祖,同时还是新感觉流派很重要的小说写作者在刘呐鸥的影像的创作的时候,就开始模仿维尔托夫:维尔托夫有一个片子叫《持摄影机的人》,他拍了一个《持摄影机的男人》。
在他的影像创作和文学写作里面,那种图像和文字之间的相关性是非常明显的包括穆时英的小说,也是非常明显的电影性,他们去写舞女在上海舞厅里舞蹈的动作,都是那种剪辑镜头式的写法当时新感觉派在上海最走红的同时,刘呐鸥也加入了当时逐渐形成规模的上海电影行业,并参与到当时一场非常重要的电影问题的论争,叫“软性电影”与“硬性电影”之争。
简单说,”软性电影“强调电影的艺术特性及其形式与娱乐的功能,追求为艺术而艺术的电影,左翼电影人则批评这种电影处于一种与社会背景和大的时代相脱离的状态”软性电影“理论其实就继承于新感觉派在小说方面的主张,算是电影性与文学性相连接的一个很有趣的案例。
左翼文学批评他们说你们电影太软,你们的电影是一种跟我们的社会背景和大的时代脱离的文学新感觉派就争论说电影就是给眼睛吃冰激凌,给心灵做沙发,我们要的是为艺术而艺术的电影这是很有趣的争论-杨北辰-
杨北辰,当代艺术与电影研究者,策展人先后毕业于法国巴黎第十大学与北京电影学院,以论文《作为档案的电影》(Film as Archive)获得电影历史与理论博士学位;并作为资深编辑在《艺术论坛》(Artforum)中文网工作多年;现任教于中央戏剧学院,并担任《艺术论坛》中文网特约编辑及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特约研究员。
生活的博物馆化5
李敬泽老师在序文里提出“博物馆化”非常辛辣,关于这个词还可以再解释一下的,如果替换成一个容易被理解的词组,就是展示和被展示, display and be displayed面对都市,面对越来越复杂的环境,越来越复杂的技术,以及越来越不知道是到了尽头还是刚开始的人类的文明史,这一切都处于悬浮状态,而悬浮的状态正在回到最原始的一个图景中,就是博物馆化。
博物馆这个词的词组其实是来自于希腊语词根,它的词根是神庙和神殿的意思这个其实是非常好玩的一件事,就是神庙和神殿它是跟膜拜跟宗教有关系,而博物馆的出现反而是和社会学和公共学有关系我们提最经典的博物馆例子就是卢浮宫,卢浮宫在成为博物馆之前是私有的帝王的收藏的展示之所。
但当它被称为museum的时候,一切都被制度化、公有化、人民化,它成为了市民要去公共参观的地方,而所参观的被展示的东西又恰恰依附于私有制度一切博物馆里陈列的东西,都曾被私有我觉得这个是所谓展示和被展示之间最复杂的关系,《黑色小说》里面的M、W,他们中间有一个连接他们的人,就是汉密尔顿公爵的幽灵。
汉密尔顿公爵在里面起到了一个类似链接博物馆公有性或私有性争论的作用这一切其实也跟现在的艺术状态,影像状态相连,甚至跟文学状态相连所以我一直觉得这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作家的写作状态是非常孤独的,因为世界上只有写作这个工作是任何人都无法帮你去完成的,没有谁能钻到你的思维里面去帮你完成下一个章节,你的父母,你的各种朋友,你的亲属,都无法去帮助一个孤独的作家在完全孤独化的状态下动笔,但是写作必须被承载的是被出版,被publish,被公开化,然后它呈现出的状态也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状态,所以我觉得书和小说本身,其实就是博物馆,就是我的东西在这,你怎么看都是你的想法,甚至把M看成一个女性都可以,这个是写作者完全没法去掌控的事情,这就是博物馆化。
- 杨好-
《黑色小说》给我另一个阅读的感觉就像策展的过程,它带有一种策展性curatorial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种策展的小说?当你去阅读《黑色小说》的时候,会发现这个作者就像面对一个空旷美术馆或者博物馆的策展人,需要通过调动自身的知识、想象力、历史(不管艺术史、电影史还是文学史的一些因素),调阅每一个词,去组成一个像展览一样需要被展示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美术馆并不是以space为基础的展览小说的阅读,文学的阅读和电影一样,它是基于时间的,需要一页一页地翻这里面就有一个把所谓空间转化成时间的很有趣的转换过程…………不管是文学家还是当代艺术家或电影人,他们面对历史的沉淀是有压力的,前人的事件永远会成为后人的某种压力,当然也提供了某种特别的资源。
这些在文献档案里已经存在在的东西,你要怎么去面对它?我觉得一个积极的,一个有能量的艺术家或者一个创作者的状态,应该是激活这个东西,怎么激活?你可以以反对他的方式激活,你可以去歪曲他,你可以去批评他,甚至虚构。
虚构在《黑色小说》里很明显,就是说我们可以讲一个错误的故事,讲一个错误的历史,提供一个错误的时间,提供一个错误的场景,但是这种错误背后恰恰又有着一种更深的相关性,我觉得这才是比较积极的一种态度-杨北辰-
文学的招魂术6
文学一直秉持的一个概念,就是文学是自由的这个自由不涉及所谓的道德约束,不是伦理意味的,而是一个判断标准上的这里的道德涉及到的是,文学是前进还是后退,其实也是康德在他的自由意志里面所提到的,道德有没有约束到人的自由的发展?有没有约束到艺术的发展?有没有约束到美学的判断?但凡有道德出现的地方,它就要有判断。
但凡有文学作品出现的地方,它也要有判断这个判断来自文学本身,每个作家都想尝试、突破和打破一些界限,美学的界限,影像的界限,也包括艺术的界限这个对我们今天来说依然是非常棘手的问题可能几百年来都尝试去突破,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完全突破,因为它就跟人的存在一样,在此消彼长,共生共长。
面对这样的难题,我们究竟该怎么样?文学很多时候需要摆出的一种姿态,不仅仅是我在里面解决一个情节,解决男孩女孩的故事,真相并不如此,真相藏在背后我的文学观是招魂术就像《黑色小说》中的对位对位是赋格里经常出现的技巧,不光是完全重复或者完全相反,它其实非常微妙,是一个节奏性补充,甚至会有两个对位不和谐,但是它们中间会奏响相同的频率。
我想这就是关于招魂的值得去做或者值得去探索的意义所在- 杨好-
写作的实验意味着什么?如果一个写作者不去处理事故性,不去处理现实的生活经验,这个写作的一系列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可能是习惯了看电视剧的一部分读者的怀疑其实不管文学,影像,或者游戏,直播,生活经验本身在当下呈现一种即时性、短路化,在这个背景下,写作构成另外一种经验的探求。
这种经验不在于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它有可能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将要怎么发生前面说的博物馆化也好,物化异化也好,其实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直接相关的因为生活经验就包含了展示与被展示,我们几乎无法在取消展示与被展示的条件下继续生活。
于是问题接踵而至,我们如何展示以及被展示,从而关涉我们的生活经验《黑色小说》里的角色也会经常提及,我们展示以及被展示的生活,似乎总是平庸平常的,好像没有一种超越感,那么,我凭什么觉得我在生活?我何以认为我生活的很好以及有意义?我为什么不是一个手机游戏里的NPC?然后,还牵涉如何继续生活的问题,就是我们为什么还需要生活?我们会发现,生活总是要求着或迫使着我们去参与到一个关于展示与被展示、连接与被连接的状态当中。
而且这一状态跟形式创造有关,跟美学经验和美学界限有关,跟文学自由有关,跟创造性有关,也跟潜能有关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在写作中去探求另一种经验的原因,因为生活从来不是齐平统一的,它始终步伐不一,每个人都需要去摆平自己的生活界面,通过写作,经由一系列图像和文字的逻辑与碰撞,并且不得不进入开放的状态,跟无名的闯入的他者发生关联。
在这个过程中,文学和历史既有的类型与规制,也包括未来探索中的类型与规制,还有即将发生的写作历险、生活历险或者生命历险,它们其实提供的是一个我们在今天去感知周遭事物、想象未来的共同生活的行动契机在这一点上,正好引用杨好的一句话:不行动文学就瘫痪,这一行动,我认为就是借助写作的经营与历险,建立新的感知与感知关联。
这个行动本身就是写作的一部分了-芬雷-
《黑色小说》是一部极为冷调的硬核文学作品,主线既是两个故事,也可由每个章节和阅读顺序构成的隐线决定故事的无数可能留学英国的医科学生M热爱文学,他在博士报道后便秘密潜去伦敦,试图完成一部小说M在此期间不断受到干扰,这些干扰来自异乡、回忆、陌生人、亦真亦假的事件以及17世纪汉密尔顿公爵的信息。
M不断创造小说主人公的同时,也不断回忆起半年前自己在苏格兰海边目睹的跳海的女孩W是留学英国的艺术史学生,她向大学请假半年跑去伦敦租住在古老的贵族区,只为探索汉密尔顿公爵的秘密她不断接近汉密尔顿家族秘密的同时,也不断逃离自己的想象、天赋、幻觉、爱情、艺术的真相以及自我的存在。
W和M之间的关系飘忽不定、神秘莫测,最终他(他们)都以自我救赎式的探险指向当代生存的寓言推 荐 阅 读南希:贫困的时代,诗人何为?南希:文学的共产主义鲍曼:消费清单是我们的祈祷书柏拉图害怕摇滚乐本雅明:明信片中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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