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多普是什么药(莫多阿花是什么动漫)真没想到
信息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2024-01-28
后来,我问白素:“你也大霸道了,怎么知道我要说甚么,就不让我开口?”我不禁无言以对,确然,我太热衷了,把事情当作是自己有份的事。
后来,我问白素:“你也大霸道了,怎么知道我要说甚么,就不让我开口?” 白素道:“我当然知道你想反对!” 我道:“当然要反对,朱槿代表那股强权势力,有它插一脚,我自然不干!” 白素笑:“本来就没有你的份儿,是他们的事!”
我不禁无言以对,确然,我太热衷了,把事情当作是自己有份的事 却说当时,陶启泉呆了一呆之后,问道:“朱女士是代表──” 朱槿抢着道:“不必明说” 陶启泉道:“这是绝无把握可以一定成功的事,投资大有可能化为乌有!”。
朱槿道:“两位算是富可敌国,以一国之力,自然也不在乎,只要有成功的希望,也就值得” 我和陶启泉异口同声问:“为甚么?” 朱槿摊了摊手道:“我不能理解有些人的心理,他们认为这样的大事,如果没有他们参加,他们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 朱槿说得很是隐晦,但是我们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些甚么人这些人自我膨胀到“要对历史负责”──任何人的心态,到达了这一地带,那就很难说是正常的了对心态不正常的人讲理,自然是陡劳无功的事 这些人,能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感觉,而动用几百亿美元,这也就是独裁政权的“可爱”之处了。
这件事,和我不能说没有关系,必须在开始时,就说个明白,我沉声道:“如果是这样,我就全面退出” 我这句话,可能早在朱槿的意料之中,她一扬眉:“卫先生,你太小器了,这是纯学术性的行动,你何必如此计较” 我闷哼了一声,还没有开口,忽然有一个我熟悉的声音,若远若近,传了过来,却又人人都可以听得清楚,那人道:“我也不会参加,但是无主古墓,人人得而掘之,我会单独行动!”
这声音突然出现时,人人都为之愕然,不知是从何而来只有我和白素,一听就听出了那是齐白的声音,也知道齐白正自“阴间”来,他人还不知在甚么空间,或是空间和空间的交接处,也不知道他用了甚么方法,竟然可以人未至,声先达。
待到他的声音传完,众人在错愕之间,齐白突然在阿花的面前出现,向她扮了一个鬼脸,吓得阿花尖叫连连,向陶启泉的怀中,躲之不迭 白素笑道:“齐白,你越来越无聊了,看,把我们的小美人吓得这样子!” 齐白嘻嘻笑:“给我们的陶大豪富一个保护小美人的机会,有何不可?”。
我在一听到齐白的声音之际,心中已盘算着如何介绍他这个人,这时,我已有了说辞,我道:“各位,这位齐白先生,是天下第一盗墓圣手,本来是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不知算甚么!” 各人听了这样的介绍辞,又曾亲眼见他突然现身的怪异,自然更是目定口呆。
朱槿微笑:“齐白先生还是有关部门要通缉的第一号要犯!” 齐白向朱槿瞪了一眼:“若是为了盗墓罪通缉我,比我该抓起来的人,至少有一百万,而先要定罪的是一大批当官的,对古墓保护不力,法令不行,勾结盗卖,破坏文物,人人都该判个无期徒刑!”
齐白一口气说来,神情激动无比 朱槿长叹一声:“若是有甚么代表之类,能提出你这番言论来就好了!” 齐白竟至于口出恶言:“屁,甚么代表,哪有一个是真能按己意开口的人!” 我沉声道:“别说这些无谓的话了,我和齐白都表明了立场!”。
朱槿道:“我奉命一定要完成任务” 大亨道:“我不会为了祖先的一座陵墓,而违逆美人的心意” 温宝裕鼓掌道:“好啊,吹了!” 陶启泉怒然:“这算甚么,好好地谈判,来个节外生枝,未免太扫兴了!” 在这其间,齐白向我连施眼色,我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向陶启泉道:“算了,合作不成,我们可以独力进行” 陶启泉虽然气愤,但也顾及到独力难成,所以听了我的话之后,略有犹豫我知道,齐白向我示意,他很有把握,必有道理 所以我又道:“独力进行,虽然吃力点,但不必受他人制肘,而且独享成果。
你的初步估计,放在真正的专家手中,可以大幅改变,放心好了!” 陶启泉望向我,我又向他坚决地点了点头 陶启泉站了起来:“好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合作虽然不成,总算结识了一位大人物” 大亨和朱槿,一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脸色很难看,朱槿道:“合作不成,那等于是分头行事了。
” 大亨也道:“那我必然协助朱槿来进行” 我一摊手:“不要紧,已经提供给你的那些资料,就算是祝对方成功的礼物好了” 大亨的脸色一阴,向阿水望了一眼白素细心,观察到了这一情形,就笑道:“阿水先生所说的一切,全在资料之中,他的所有经历,已全部提供,并无保留,这一点,必须声明!”。
我心中一凛,也道:“所以,阿水在整件事中的作用已经完成了” 我们说的时候,目光都直视着大亨和朱槿,且相当凌厉这两人都假装听不懂,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当然,他们已知道我们在说甚么──不要打阿水的主意了 大亨已站了起来:“真是遗憾,第一次就合作不成!”
陶启泉打了一个哈哈,先发制人:“只盼以后在大家分头行事时,不要互相阻碍就好了!” 大亨和朱槿,竟然不说“当然不会”,只是各自“哼”了一声,分明表示了非友即敌的态度 齐白在这时,仰天大笑了三声:“论到发掘古墓,要是有人能胜过了我,我齐白就做鬼去!”。
齐白的这个誓言,罚得大是古怪大亨的神情,虽然大是不善,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只是瞪大著眼,望着齐白 齐白又补充了一句,听来更怪:“或者,罚我做不成鬼!” 大亨一拍掌,大声道:“好,无论如何,很高兴认识各位──”。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朱槿道:“我看,你该去劝劝你们那边的人,不要和这里的人竞争,胜负结果很明显,这里的……甚至有的不是人,具有鬼神的身分,人再能干,如何争得赢” 大亨这一番话,说得极其认真,朱槿听了,居然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一定尽力办好。
” 事情在突然之间,又有了这样的变化,倒也颇出乎意料之外,齐白首先大是高兴:“好,你爽快,我也爽快,事成之后,算是你有份” 大亨笑了起来:“对我来说,祖坟被人发掘,并不是甚么光彩的事,若是没有实利,只挂个名儿,那就不要也罢!”。
齐白不是很了解大亨的遗传来历,是以一时之间,神情古怪,大声反问道:“祖坟?” 我把大亨的来历,简略扼要地说了一遍,自然也不免提到了那人树合一的两个树中人齐白一面听,一面神情古怪之至,甚至于面肉抽搐 我看到这种情形,大是奇怪,等我说完,齐白向朱槿疾声问:“那一男一女两个树中人呢?”
朱槿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一下子看出,其中必有极重要的关键在,所以她并不立即回答 齐白怕是和阴间中的灵魂打交道久了,所以忘了人是如何难对付,他竟然又十分焦急地追问了一句:“那一男一女两个人呢?” 朱槿微微一笑:“这是国家绝顶机密,请恕我无可奉告,齐白先生。
” 齐白一听,更是着急,我早已看出,他越是着急,朱槿越是不肯说,所以我重重推了他一下,道:“我看你,还是和朱女士商量一下,看她需要甚么代价,才能化国家绝顶机密为普遍资料” 朱槿一听,“哈哈”笑了起来,竟然直认不讳:“卫先生真是解人。
” 齐白气得双眼翻白:“唉,你说,要甚么条件?” 朱槿却还在拿腔:“那得先探探行情,这两个人能起甚么作用” 齐白说得斩钉截铁:“这,不能告诉你!” 朱槿一笑:“那就只好漫天开价了!” 齐白道:“我也可以落地还钱,你说来听听。
”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显然事前始料未及,所以机灵如朱槿,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开价才好 她在犹豫间,大亨已然道:“这价好开,就照先前所说,朱女士他们,占三分之一的权利,可是不再尽任何义务!”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大亨的这个代价,自然开得极高,我们不知道齐白的目的何在,所以一时之间,都不表示意见。
陶启泉却闷哼一声,显然表示这代价太高了 齐白却道:“可以,只要你把那一男一女交给我,就让你占三分之一!” 一时之间,人人都吸了一口气,陶启泉咳了几声,我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静观事态发展 朱槿像是也想不到齐白答应得如此爽快,她道:“好,我尽快和上头商量,一有结果,就答覆你。
” 陶启泉忍不住问:“所谓‘占三分之一’,是甚么意思?” 朱槿悠然道:“就是我们甚么也不干,坐享其成,坐享部分是一切的三分之一” 陶启泉面有怒容,一提气,想要开口,齐白已抢着道:“对,就这样!” 陶启泉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不是这样!从现在起,这件事我独立进行,不要任何人合作,也不会让任何人分享成果!”。
他这样说的时候,怒容满面,自有威严阿花先是退开了一步,显然未曾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但随即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我看在眼里,心想,这小美人能得到这样的爱宠,倒也并非事出无因 陶启泉一发怒,一时之间,气氛僵硬之至,齐白望了陶启泉半晌,沉声道:“你不可能独立完成这事的。
” 陶启泉仍怒:“那是我的事!” 齐白又道:“你别以为你已掌握的不少资料,那一点用处也没有,我掌握的资料比你更多,可是也毫无头绪,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接下来,齐白和陶启泉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话,听来颇是骇人听闻。
陶启泉一声冷笑,指着齐白,神态和语气都不是很客气:“你的资料比我更多?嘿嘿,我有人亲眼见过,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多” 齐白一回眼,伸手拍开了陶启泉指住他的手指:“那又怎样?我有亲手建造那陵墓的鬼,总比你那人亲眼见过,更有用吧?”。
齐白的话,听来怪诞莫多,陶启泉可能不会明白但我和齐白都曾设想过找一个“蒙古老鬼”,了解成吉思汗墓的情形 从齐白这时的话听来,好像他在阴间的这些日子,在这方面有了些结果 我正在思索间,陶启泉在怒火头上,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齐白的话,就骂道:“见你的鬼。
” 齐白一扬眉:“不错,正是见我的鬼,我无时无刻不见鬼,这也正是我的本钱” 陶启泉显然把他当成了疯子,不准备再和他说甚么,转而向我道:“卫斯理,只要你我合作,这件事就可以完成了,何必劳师动众?” 他这话是说和大亨合作也是多余的了,大亨反应极快,“哈哈”一笑:“告辞了!”。
可是朱槿却道:“等一等,我们和齐白先生之间,还有事要商量” 陶启泉恃着和温宝裕熟,竟然代温宝裕下起逐客令来:“你们有事,请便吧!” 这时,我不禁感到为难之至齐白和大亨都是我请来的,陶启泉如今这种态度,就算他们不怪我,我也觉得说不过去。
我咳了一声,正想说话,白素却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出声 齐白望着陶启泉,一字一顿:“没有我,你决不能成事!” 陶启泉也一字一顿:“这世上,我最不信是谁没有谁就不行!” 齐白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陶启泉,转而对我道:“卫斯理,你何必和这种没见识的人在一起浪费时间,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你,我们一起来研究。
” 陶启泉更怒:“你这个有见识的人,只不过在‘研究’的阶段,我倒已经可以有实际行动了,虽然我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 齐白扬着头不理,一点也没有收回他的话之意大亨和朱槿,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坐山观虎斗。
我想开口,白素已然道:“这样的一件大事,我看,三方面合作尚且未必可以成事,若是争吵起来,大家各干各的,那就只有让成吉思汗再在海底多躺几百年”各人一向都十分佩服白素,她一开口,大家都不出声,但不出声,并不表示都愿意合作。
陶启泉先道:“卫夫人,第一手资料是从我这里来的,整件事,我就应该有主决权” 齐白一声冷笑:“你的那个所谓‘第一手资料’,比起我已掌握了的资料来,只能算是小儿科” 陶启泉指着阿水:“他曾去过那海底,见过陵墓,这还算是小儿科?”。
齐白道:“啊,去过,见过,真了不起,不是小儿科,是大儿科请问去过见过的这位先生,陵墓在哪里?” 阿水到这时,才有机会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齐白仰天怪笑:“大儿科,简直是巨人科!” 陶启泉道:“根据他的经历、我们可以判断出陵墓所在的地点。
” 齐白道:“根据判断去行动?若判断错了,行动没有结果,你还有能力再进行第二次行动吗?” 齐白此言一出,各人都静了下来,因为齐白说话时的态度虽然差,但是这话却是重要之至 我们曾判断,那陵墓有可能是在其中的一个海子之下,当然认定了这个海子进行工作。
但如果判断错了(可能性极大),那么,一千亿美元和大量人力,也就化为泡影了 就算陶启泉的财力再雄厚,能再有一次吗? 而且,再一次又失败了呢? 这是在行动之前,必须慎重考虑的事 陶启泉静了片刻,反问:“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确实的所在?”。
齐白的态度更恶劣,双眼翻白:“为甚么要告诉你?开门见山,看在卫斯理夫妇脸上,你参加,算你一份,不参加,请便!” 陶启泉呆住了,出声不得,只怕他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我实在为难,就向温宝裕瞪了一眼──这小子平日能说会道,偏在这时候,他一声不出。
温宝裕知道我的意思,他就开始发作,一瞪眼就骂齐白:“你是不是在阴间久了,所以沾了鬼气,没有人味了” 这话,听来很重,骂得颇凶,但我不禁佩服温宝裕的机智──他和齐白熟,骂齐白几句,没有问题但他在话中,却明显地点出了齐白特殊的、古怪的、人所难及的身分,他自阴间来。
单凭他这个身分,人间的任何人,就难以和他匹敌了 果然,温宝裕此言一出,齐白仍然是一派目中无人的样子,并不出声,陶启泉的神色略变,大亨也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 众人之中,表情最有趣的是阿花,她睁大了眼,望定了齐白,又是好奇,又是害怕,那种自然流露的神情,掩过了她在风尘之中,颠倒众生的艳光,现出了一派天真来。
温宝裕继续道:“你也不想想,不是陶先生找到了阿水,又有意去开发,这件事怎能开头?” 齐白怪叫了起来:“你这小鬼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卫斯理早就着手研究过一切资料──人间找不到的资料,我们甚至到阴间去找,他那些资料,算得了甚么!”
温宝裕的话,自然是要引齐白把我们其实早已在着手进行的事实抖出来,齐白一面说,一面指着我,我道:“是,久已在进行,但是陶翁提供的资料,都极其有用,所以,我们应该合作” 陶启泉吁了一口气,趁机下台:“既然如此,我听卫斯理的安排就是。
” 齐白哼了一声:“他的资料,没有多大用处──” 他说了这一句之后,突然转向朱槿:“请安排那一男一女尽快和我见面” 朱槿眼珠转动:“要他们出来,很是困难,但齐先生若是肯进去──” 不等她说完,我就疾声道:“且慢,那一男一女,如今情形如何?已经完全脱离了树木的遗传,还阳变了人么?”。
这一问,令朱槿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她立时以一个动人的笑容一掩饰,但是我也可以知道其中大有文章 我立时道:“既然合作,就必须坦诚相对” 齐白也道:“怎么一回事?可是那两个人出了甚么问题?” 各位读者,他们现在在讨论的那一男一女,首先出现在《还阳》这个故事之中,后来,又在《遗传》这个故事中成为主题人物。
在《遗传》结束时,那一男一女是交由勒曼医院处置的,勒曼医院用大亨的遗传因子,去改变那一男一女的生命形式,使他们成为以人为主,树木为副的异类人 自大亨离开勒曼医院之后,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只是在勒曼医院的那个外星人,曾传言“一切进行顺利,一年之后,他们的生命改变形式就可以完成”,事情应该和朱槿方面,已没有关系的了。
一开始,齐白和朱槿“交易”提出条件时,朱槿一副“拥有”那一男一女的样子,却又是何解? 我不明其中究竟,曾好几次要提出来,但是却被齐白使眼色打断,这时,我再也忍不住,道:“齐白,如果你要和那一男一女会面,应该找勒曼医院,那个外星人欠我一份情,应该没有问题!”
齐白却瞪了我一眼:“就只你聪明,这还用你教?” 我不禁有气,齐白竟这样对我说话,未免大可恶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口,朱槿已先笑了起来:“看起来,卫先生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并不知道事情后来的变化” 我怔了一怔,霎时之间,我知道自己有许多事被蒙在鼓里了。
或许,这些事根本和我无关,所以没有人告诉我,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心中难免不快我先向齐白望去,齐白现出很是讶异的神情,好像他绝不能理解会有这种情形 我知道他自从“人不人鬼不鬼”之后,神通广大,有许多事,他凭借脑能量的活动,就可以知道,和我这个平常人不同。
(其实,平常人要他人告知,或是接触到了资料,才能知道一些事,也是脑能量活动的结果,只不过和齐白或某些外星人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齐白可以知道我所不和道的事 我忍住了不快,冷冷地道:“确然不灵通之至,竟不知道又有了变化,看来勒曼医院的那个外星人,也浑得可以,他也没有告诉我甚么!”。
大亨笑道:“倒不能怪那个外星人,是我出了些小主意,他非答应不可!” 我大奇──大亨虽然神通广大,莫非财真的可以通“神”,连外星人也会受他所制? 大亨又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勒曼医院的那一男一女,由朱槿带来,她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要求。
”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我耐着性子听下去 大亨向朱槿作了一个手势,朱槿接了下去:“由于有不少领导人,曾见过那一男一女‘木头人’,所以知道了他们能还阳复生,都希望能和他们有进一步的交往认知” 我冷笑道:“为了甚么?好向他们求教长生之道?就算能,做上千多年的木头人,只怕也没有甚么趣味。
” 朱槿道:“我不知道,大人物自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交侍下来要我执行,我哪有资格去问为甚么” 我道:“这任务不易完成,外星人怎肯让他们的杰作外流” 朱槿道:“所以,大亨就帮了我的忙!” 我仍然不明白大亨能出甚么力,大亨笑道:“简单之至,他们要我在心甘情愿的状况之下,提供遗传因子给他们,我就说,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就不情愿,他们即使取到了遗传因子,也没有用处,他们自然答应了。
” 我沉声问:“他们答应了甚么?” 朱槿道:“他们答应,那一男一女还阳之后,借给我们三年,和领导人相交,所以,他们如今正处在深宫,向老先生们传授特殊的养生之道”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件事还有如此的变化,真是始料不及,没有人告诉我,也不足为怪,因为事情确实与我无关。
我的语气仍然很冷:“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你可以利用他们来做买卖──原来他们生性如此善良,可以任由他人摆布” 朱槿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一副高深和神秘莫测的模样我讨厌朱槿和她的同类,倒也不是全无理由的,一和特权统治和点关系,人就会变得鬼头鬼脑,藉此来表示他高人一等,是属于知道秘密的特权阶层,嘴脸便也就很不雅观了。
齐白在这时,向我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插手,由他来处理 我道:“很好,本来是谈合作的,现在谈出个三分天下来了!” 齐白傲然道:“不论多少分,真命天子,始终只有一个” 陶启泉拍案而起,大声道:“我真是见识过了,算了,我放弃了,我获得的资料,既已公开,自然也不想收回,各位,后会有期!”。
找人合作,结果出现了如此的局面,自然令人灰心,陶启泉毅然退出,不失为明智之举,因为至今为止,他一点损失也没有 齐白却仍不领情,冷冷地道:“你的资料,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陶启泉怒极反笑:“是!是!你有建造过陵墓的鬼,当然已经知道确切的所在了!”。
齐白道:“当年挑选最忠诚的官兵去建造陵墓,每一个人都蒙上了眼,经过好几十天才到目的地,谁能知道是甚么所在” 我的思绪大是紊乱,因为当时的情景如何,实在难以想像那么宏伟的陵墓,是如何在水底建造起来的,那比金字塔是如何建造,更难想像。
我说了一句公道话:“阿水提供的资料,也不能说没有用,至少证明了确有其陵,而且是在海底” 齐白明显地在敷衍:“是!是!” 陶启泉不准备再逗留,已由温宝裕陪着离去,阿花自始至终,黏在陶启泉的身旁,阿水口中喃喃,也跟着走了出去。
齐白又及不可待地问朱槿:“你何时安排我去见那一男一女?” 我怒道:“你何必要她安排?你已有突破空间的能力,瞬息万里,动念即至,自己去好了” 齐白道:“我自己去容易,可是要和你一起去,你却没有这个能力”。
我大奇,事情竟又有了突变! 我道:“我才不会去!” 齐白却道:“你非去不可” 我望定了他──他和我相识已久,不会不知我的脾气,最恨受强迫,可是他仍然这样说,自然非给我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解释不可 齐白叹了一声:“卫斯理,我们相识以来,我听你的话,做过许多事,你就听我的话一次,有何不可?”。
他虽然软言相求,但我仍不为所动:“齐白,你最好想想清楚,我从来也不曾强迫你做过任何事!” 齐白欲语又止,白素突然道:“不急在一时,有话慢慢说” 朱槿人极机灵,她嫣然一笑:“或许有我们在,有点不方便,我们告退,你们慢慢商量!”。
她说着,挽着大亨走了出去,温宝裕才送了陶启泉回来,见这等情形,忙又送他们出去 等到温宝裕回来,齐白吁了一口气:“好了,这下全是自己人了,说话就容易得多”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在阴间呆久了,真的沾了几分鬼气。
” 齐白道:“错,我早已是鬼不是人,又岂止‘几分’鬼气而已” 白素笑道,“人也好鬼也好,既然全是自己人──”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顿──刚才齐白自认是鬼,这“自己人”三字,便大有语病了我们又不是鬼,所以,也不能说成“自己鬼”,她就说不下去了。
齐白道:“总之,我们久共患难,说话容易” 白素道:“是,齐白,要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们说个清楚,有太多的事,我们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情!” 齐白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从头说起!” 我、白素和温宝裕齐声道:“从头说起!”。
齐白吸了一口气:“我和宣宣在一起,阴间岁月,不啻神仙,但即使是神仙,也会起凡思,我有两大愿望,其一已实现,另一个,却仍然魂牵梦系” 我笑道:“你的愿望,无非是发掘古墓,你所谓已实现的一个,莫非是指秦始皇墓?”。
齐白点了点头,我嗤之以鼻:“你根本连秦始皇墓的入口处都找不到,这就算实现愿望了?” 齐白一扬眉:“我用古法,在秦始皇墓中,得了异宝,并且运用异宝,和那‘十二金人’有了沟通,这已够了──我的是愿望,并不是奢望。
” 我点了点头,确然,齐白在秦始皇墓上所下的功夫,已是无人能及了 齐白又道:“另一个愿望,就是要找到成吉思汗墓,并且,至少也要有如同秦始皇墓一样的成绩” 我道:“你这愿望,由来已久,而且,也曾做了不少研究工作。
” 齐白道:“是,只是和其他所有研究者一样,不论下了多少功夫,都属白费心机直到你提出了在阴间找‘蒙古老鬼’的方法,才算是有了突破──在这之前,几乎要疑心世上根本没有此墓了!” 循“蒙古老鬼”的线索去找成吉思汗墓,这倒是我的发明,齐白上次还说没有成绩,如今自然已有所获了。
他兴奋起来,伸出了两只手指:“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两个──当年参加建造、策划的,至少有五六万人,但是鬼魂四散,能找到两个,已经算是不容易了,这两个在生时,都是低级军官,是百夫长,他们都曾参加营造陵墓──”
接着,齐白就把那两个蒙古百夫长,生前参加营造陵墓的经历,详细说了出来 一个有好几万人参与的工程,单靠两个低层营造者的叙述,自然只是一鳞半爪,难窥全貌,不太详细,没有全部复述的必要 其中,只有几点很重要,必须说得明白。
两个百夫长,一个参加的只是运输工作,单是运输工作,也分十几路,他参加西路,专运石块照他所述,巨大的花岗石块,均采自今高加索山区一带,然后东运所有参与运输的人,一律蒙眼──有些人表示忠诚,甚至把自己双目弄瞎,以示决心。
据这位百夫长说,每一程来回,需时一百二十天左右,蒙眼的日子为三十天,即在距离目的地三十天路程起,就要蒙眼,所以根本不知道目的地何在,他也根本未曾起过丝毫偷窥之念,因为他一片忠诚之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只知道,石料有二十八种规格,一丝不能苟,上万个来自世界各地的石匠,日以继夜赶工,每块石料都有凹槽,可以严丝合缝,镶嵌在一起。
另一个百夫长,则参加了海上作业这个百夫长的叙述,有意思得多 据他所述,参加工程的人,只知道是在一个“海子”上作业,在海面上扎起极大的木筏,把石料一块一块的沉到水中去在水中作业的,是另一批人,那批人轮流下水,至于在水下作些甚么,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所有下水的人,都顶着一个圆球下去,每隔一些时,就冒上水来,换上别人 下水作业的人,千挑万选,全是身体最精壮的青年,被视为英雄,而且待遇极好每当大军征服了甚么地方,总有大量美女和财宝运来,任由他们选择。
使别的官兵眼红的是,一定要在水中作业的官兵,选择完毕之后,才轮到犒赏他们,所以,人人都争着要到水底作业去,他也努力过,可惜没有成功 当齐白说到这里时,温宝裕说了一句:“要是能找到一个老鬼,当年是参与水中作业的,那就好了。
” 齐白摇头:“也没有用处,因为水中作业的人,也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海子之中作业” 我吸了一口气:“不论是参加了哪一项工程,这些官兵最后的命运,都是被杀戮灭口了!” 齐白道:“是,但多少和世人想像的有些不同,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是自愿一死以效忠的。
” 我们都沉静了一会,人类行为之中,“效忠”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真不知该如何评说才好 我感叹道:“数万官兵的鬼魂,都不知散落何处了,竟然只找到两个!” 白素道:“就算找到了两百个、两千个,也一样没有用处。
” 齐白点头:“卫夫人的意见和我一样──那么伟大的工程,一定有一个组织在策划进行,指挥运作,这个组织,一定有一个核心领导” 他说到这里,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么庞大的工程,要动用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指挥部的组织,也一定规模颇大。
而在总指挥部之中,知道核心机密的,也绝不止一个人 算它有三五人知道总的机密,这三五人所知的机密,也当然仍在他们鬼魂的记忆之中 也就是说,若是能和这三五个鬼魂之一接触,那么,就可以知道陵墓所在的确实地点,不必在众多的海子中去探索了。
对于发掘陵墓来说,这当然是一大突破,而且,可以节省不知多少人力物力 我一面想,一面已急不及待地问:“你有可能找到当年核心人物的鬼魂吗?” 齐白却又摇了摇头──这一来,不禁令人莫测高深,我以为我已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瞪着他,他压低了声音:“当年的核心人物,主持了这样的一件大事,一定有一种方法把秘密留下来,不会就此由它淹没的” 我有点不明白:“请你说具体一些” 齐白吸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秘密必然会以一种极其隐秘的方法,在最亲近的人之间传下去。
” 我皱眉:“何必兜圈子,就设法去找当初核心人物的鬼魂好了” 齐白道:“鬼魂亿万,不但飘忽无踪,而且,存在于各个不同的空间之中,要找特定的一个,比甚么都困难,不如另外设法!” 我仍然不明他何所指,齐白又道:“这种稳秘,有资格参与的人,必然是子孙,不可能是外人。
” 我同意他的分析:“让子孙知道先人陵墓之所在,也很合情理” 齐白吸了一口气:“成吉思汗的子孙繁多,若是人人都有权知道,那不必多久,秘密也就不成为秘密了!” 我点头:“所以,一定有一个特定的传授方式,我猜是… ”。
我说到这里,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但是我且不说我知道齐白也必然有了想法,所以我也不问他,只是向温宝裕望去 温宝裕知道我是在考他,他略一想:“我猜是,皇位传给谁,这秘密也就传给谁” 我一击掌:“正是!” 齐白极兴奋:“这也正是我所想的。
” 温宝裕双手一摊:“元朝的皇帝,早已没有了,你找谁去?” 齐白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却不言语 温宝裕一怔,叫道:“难道大亨的遗传日子之中,竟也包含了这个秘密?” 我心中一亮:“大亨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但有一个人,有可能知道!”。
我这样说的时候,白素点了点头,温宝裕大奇:“这个人是谁?” 齐白一字一顿:“那一男一女树中人的男子!” 我和白素,早已知道齐白有这样的答案,温宝裕虽然一听之下,大是讶异,但是随即略有所悟:“这个男子,会有不属于他的记忆?”
温宝裕这样问,证明他已经了解到齐白的意思 齐白的意思是,成吉思汗陵墓的秘密,必然世代相传,只由一个人或极少数人知道,这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最可能是皇位的继承者,是下一任的皇帝也就是说,这个绝顶秘密,只有蒙古皇帝才知道。
这个假设可以成立那么,根据这个假设,皇帝之一学儿只斤贵由,一定知道这个秘密 那个男子是外星人取了贵由的细胞繁殖而成的,他和贵由这个蒙古皇帝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微妙,他不是贵由的儿子,因为他的衍生,并非通过贵由的生殖功能而产生的。
他也不是贵由的复制人,因为他的产生,以贵由的生殖细胞为阳,以一株大树的细胞为阴,是人树的阴阳结合而产生的 他勉强可以说是贵由的化身,但那也只是一半化身,他的另一半是树木 但不论如何,他必然承受着贵由的遗传因子──人的生殖细胞,虽然小到要用显微镜才看得到,但是却携带着人的全部遗传因子,这已是确知的事实。
所以,那男子体内的遗传因子,是从贵由而来的 不过,单凭这一点,就能使他有贵由的记忆吗? 温宝裕问的这个问题,很切中要害 我也立即道:“是啊,儿子有父亲的遗传因子,但是没听说儿子有父亲的记忆!” 齐白沉声道:“那男子不是贵由的儿子!”。
那男子和他生命来源的一半之间的关系,我已分析过了,所以齐白的话我同意 温宝裕补了一句:“不是儿子,反倒会有记忆!” 齐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事情很复杂,我也没有说一定会有,只是可能有!” 我问:“可能有的根据是甚么?”。
齐白作了一个手势,表示那是他的设想:“当年,外星人用了贵由皇帝和海迷失皇后的生殖细胞来繁殖新品种的人,可以肯定的是,细胞中必然有着皇帝和皇后的遗传因子,当和树木结合之后,新种人产生,不论其过程是多么曲折离奇,波折横生,但到了最后,仍然要依靠加强遗传因子的刺激,才能使他们真正成为有思想的人。
由此可以推断,遗传因子在他们身上所起的作用,远比一般正常人来得强烈” 我们都同意他的这个推断,不过我还是道:“由你的这个推断,似乎并不能达到他们拥有皇帝和皇后记忆这个结论” 齐白对我的责问,居然表示同意,他点头:“可是,同样地,也不能否定有这个可能。
”我呆了一呆,确然,从科学的观点来说,事情在未能有确实的否定之前,也就不能否定没有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这也未免太虚无飘渺了,我不由自主摇了摇头,表示那太不可靠 齐白又道:“我和他们的制造者,那外星人,有过接触!”。
我一听之下,不禁直跳了起来,大声道:“那你何不早说?” 齐白叫起屈来:“是你们同意,我从头说起的!” 我连连挥手,催促他说下去齐白道:“接触的结果是,那外星人当初的目的,不仅是制造一个新种的人,而且是要这个新种的人,有高级生物的思想系统,要使产生的新种人,是优秀的高级生物!”。
我回想起曾见过的“新种人”,确然具备了这样的条件我点了点头:“是不是他们在遗传方面,做了甚么手脚?” 齐白十分高兴:“你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们人类──” 他说了半句,想起他自己其实已不能算是“人类”了,所以顿了一顿,改口道:“人类对于细胞中的遗传因子存在的情形,所知太少,人类对于记忆,也所知太少,人类甚至不知道记忆存在于人体的哪一个组织之中,人类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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