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背上的太阳(骆驼背上的太阳图片)干货满满
信息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2023-12-05
——读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雪山大地》文|李红伟我是今年八月份,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公布后,才知道杨志军老师写过很多青藏高原的作品《雪山大地》可以说是作者
——读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雪山大地》文|李红伟我是今年八月份,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公布后,才知道杨志军老师写过很多青藏高原的作品《雪山大地》可以说是作者本色出演,四十年“青海长云暗雪山”的大漠生活,磨炼了作者的意志,也成就了作者的意境。
从青海湖畔策马奔驰,冷湖与花土沟的兴衰转换,昆仑山到祁连山间的荒漠绿洲,一声声低沉深情的“扎西德勒”,构成了作者人生稀有的苦难经历,才有了《雪山大地》的喷薄而出就像沱沱河与约古宗列曲,在唐古拉山和巴颜喀拉山的初遇只是涓涓细流,当他们跃下雪山,走出高原时就是长江、黄河。

(八月份拍的风马旗)《雪山大地》开篇第一章:野马雪山,父亲的出场,就极有亲和力,一个盘腿坐在毡房里,听牧民兄弟炫耀自己的马跑了第一的父亲跃然纸上:【父亲也是嘿嘿一笑,连表情都成了地道的藏族人: “我吃糟粑已经吃了好几年,再不会说藏话就连糟粑也对不起啦,现在除了缺个藏族人的名字,其他方面跟藏族人已经没有两样啦。
”“名字好办,我给你起嘛”角巴想了想又说,“强巴,我看你就叫强巴科长我过世的阿爸和爷爷都叫这个名字,一个叫强巴,一个叫老强巴,你叫这个名字一点没错”】角巴给父亲起了个藏族名叫“强巴”,那是角巴的阿爸和爷爷生前用过的名字,也可以理解为在角巴眼里和心里,父亲早就是他阿爸或爷爷的化身。
看到这里,我就想起我的父亲,西安地质学院毕业的地质人,凭着一张“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决心书,加入到了祖国建设跨骏马的热潮中,成了上世纪50年代挺进青海的地质勘探队一员,是《雪山大地》故事的亲身经历者。
父亲是青藏公里全线通车的第二年八月到的沱沱河边,就住在青藏公路沱沱河养护站里,因为这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居住区,说是居住区,也只是“公家人”相对集中,有养路工、护路队、还有来寻宝藏的地质队,大家住的都是简易的工房。
一辆苏联产的破嘎斯车,每天会拉着背身炒面或锅盔勘探队员,深入到大漠深处,两人一组四散开来,用肉眼来搜寻走过的每一寸沙壤,每一块岩石,特别是大小溪流冲刷的切割剖面,来分析断层及走向对所有可能是矿的砂石采样、标注采集地点。
每天落日时分,会背着一大包沉重的石头艰难地往集合点挪,一直要等到远远的看见插在车顶的红旗时,才会长长地缓一口气,拿出剩余的干粮吃干喝净这在当时是作为无人区工作的纪律,必须严守的,一是确定不了安全,背包里的干粮必须留一半;二是两人一组任何情况下不得走散,以防不测,相互照应。
在这里,父亲收获了美好的爱情八月份是沱沱河最美的季节,温度适宜,水草丰茂,不时会有蹦跳的藏羚羊从远处跑向更远,消失在铺满白色、紫色小花的原野天空上盘旋的雄鹰,尖利的鸣叫着,俯瞰着草原年轻的父亲走在雪山映印下的高原草甸上,一时间有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
翻过山梁,远远的看见一群骆驼幽静的在吃草,黑色的牦牛毛氆氇帐篷顶上冒着袅袅炊烟一个系红头巾的女子在帐篷前织氆氇,脚下趴着一只黑色的藏獒这应该是逐水草而居的牧民绕过帐篷大约一个小时,刚才还透亮的蓝天被乌云笼罩,先是狂风卷着沙尘,随后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父亲和同伴趴在地上,用身子护着采集的标本,瘦弱的脊梁在风雪中颤抖着这时,一阵狗叫由远而近,一头高大的骆驼从天而降,骆驼上迎风飘扬的是那条红色的头巾,在漫天白雪中鲜艳的让人窒息历险就这样变成了粉红色这个骑骆驼的女子后来成了我的母亲。
两年以后,当父亲领着母亲回到渭河岸边的老家时,乡亲们听说父亲找了个藏族媳妇,都挤着想看看这女子长啥样,可大家看到的是一张有雀斑的黄脸和两个大大的门齿时,都失望了母亲是在高原生活的汉人,就像作者的母亲,作为一名医生走进高原、融入高原、建设高原一样,只是我的母亲更微小,像高原上无处不在的格桑花,普通的漫山遍野,却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山河才秀丽旖旎。
在《雪山大地》里桑杰的妻子赛毛为救作者的父亲、一个汉族的“公家人”而被激浪卷走这一段是让人沉重的,但作者想展现的应该是一个人无私,一个“瘦小”女人的伟岸我的父亲在沱沱河这一段经历被我写成了散文《父亲的高原》,获得了自然资源部举办的首届“大地杯”征文优秀作品奖。

(草原沼泽里施工的川藏高铁)今年八月二十四日,我带着妻子沿着青藏公路,从拉萨自驾到了沱沱河,上午十点多,突然狂风大作,天空下起了大雪,我真的体验了一回雪花横着走的经历青藏线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小车辆,大家都纷纷拿出手机又拍又照,我也录了许多视频,等到了五道梁有网络的时候,用微信发给了父母。
过了半天才收到二老的回信:他们在暴风雪里相见那天,正好也是八月二十四日他们之所以回复的慢,我想肯定是回忆起了那一段往事我不相信因果轮回,但我相信人生机缘,就这么巧母亲原本有机会离开高原到父亲的老家,被誉为米粮川的渭河平原来生活。
可六三年的冬天,也是国家最困难的时候,父亲挺进柴达木戈壁,和他的队友们被暴雪捂在了阿尔金山里,一匹骆驼、一架大车就是他们的全部,当救援队找到他们时,大车已经被劈作烤火用了,但每个人采集的矿样标本却整整齐齐的,完好无损。
于是母亲横下了“死也要死在一堆”的决心再次登上青藏高原《雪山大地》第三章“藏袍与糌粑”里父亲强巴,为办好沁多小学而奔走,动员牧民家的孩子到沁多来上学跑断腿、磨破嘴的执着于耐心,也让我想起了我在茫崖的学校生活。
我先是和许多牧民的孩子一起,上了两年马背上的学校,等到冷湖出了油,我又在茫崖的帐篷学校里读到初中毕业母亲带我二上高原的这些经历,被我写成了散文《不知何处是他乡》,获得“第三届青未了散文奖”三等奖《雪山大地》里的汉族父亲和藏族父亲都知道了“治愚办教育”的道理。
而且这个理念一直被坚持我今年的拉萨之行是八月十一号离开山东的,到达天空之城理塘是十八号,原本计划去稻城亚丁,剧烈的高反使我头疼欲裂,只得放弃,就近找了一家牧民想讨杯热水男主人叫扎西,女主人的名字较少见,叫平措。
本想的是杯水,却喝到了纯正的酥油茶,淳厚的香味瞬间让翻腾的胃舒适了许多,在他家里我见到了送货上门的快递物流车、收牦牛奶的冷藏车,自己家里转场用的货车,出门做客用的轿车,还有用于寻找落单牛羊的无人机,“再也不用骑着马或摩托去满山跑了”扎西的脸是黑色的,却又充满了自豪与骄傲。
当然接送小扎西到镇上学校的黄色的校车,和我生活的沿海地区是一样的扎西的大儿子在拉萨上大学,学的是畜牧兽医,盼望着学成后能回到草原,为乡亲们守护好这满山的牛羊小儿子在镇上读小学,校车接送到家,真是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幸福得很。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太阳能的电灯在雪山大地间眨着眼,照亮了扎西,也照亮了我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选择来雪山大漠看星星,原来天上和人间的璀璨是有链接的,怪不得这里的星空要繁华的多《雪山大地》,是对“幸福与奋斗”关系真正意义上的解读和表达。
其意义在于深情回望父亲母亲与几代草原建设者的艰辛探索足迹,书写着高海拔地区的时代巨变与草原牧人的精神心路而我的父亲他们老一辈地质人为了百废待兴的祖国建设、中国的地质勘探事业、改变一穷二白的资源基础,撇家舍子,奋战在“大漠风尘日色昏”的异乡戈壁,不也具有这个宏大的背景因素吗。
父亲在青藏高原工作、生活了二十年,在我十六岁时去了宁夏的贺兰山,虽然不再是青藏高原,但还是广义的雪山大漠,中国八大沙漠、四大沙地,其中就有五个在贺兰山周围,巴丹吉林沙漠、乌兰布和沙漠、库布齐沙漠、腾格里沙漠、毛乌素沙地。
用父亲的话说:喝的还是黄河水,望的还是满天星

(贺兰山下的沙漠)父亲在贺兰山的八年地质普查工作,被我写成了散文《记忆贺兰山》,荣获了宁夏回族自治区“爱上一座城·我和石嘴山的故事”征文三等奖我觉得,我今天的文学创作,也得益于陪父母走过的高原生活,就像《雪山大地》里的我,又一次把自己的成长、对奋斗的理解、对父亲的感情,拉到了一起,再把雪山大地上行走的众人们从“行走”拉到了“生活”现实层面,来共鸣和思考。
就有了《雪山大地》也就有了现实中我的《父亲的高原》《不知何处是他乡》《记忆贺兰山》三篇获奖作品这样的“行走”,不仅成为作者和父亲这辈的人生记忆和人生底片,也成为我们这个民族的共同背景和底片而这样的底片,作为一个民族,我们绝不能遗忘。
不能忘了地上挖个坑,蒙上帆布就是家;不能忘了沙漠里水的奇缺,野外“行走”的父亲们,连洗个脚都做不到,每天晚上,坐在营地的戈壁上抱着脚用沙子搓,好祛除汗水和臭味,久了,父亲脚上的汗腺都坏死了后来的这些年,他的脚永远是干的,抓心的奇痒有多少人知晓。
就这样换来了一座座“石油城、煤城、钢铁城”在《雪山大地》里我也读到了这种小人物的沉浮、苦难、悲伤和快乐也由此构成了价值观、国家利益这些宏大的场面和结局这使得我想到,有些作品一写到宏大叙事,必然是主流的话语体系,其实宏大叙事表现的不一定必然都是口号和呐喊,因为在每一件宏大的事件里,就像我们每一个人,有阳光灿烂,也有柴米油盐这些构成我们人生组合,就像烟火与清欢。
作者非常敏锐、可感地把国家建设下的大背景与自己的人生成长经历,进行了这种文学意义上的构建,这是生活的馈赠,也是作者悉心的收获对于我父亲的高原,没有《雪山大地》里复杂,却一样艰辛、惊险,这样的“父亲”,在当今看来是极不理解,“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为什么?“帝国主义说我们贫油,卡我们脖子,咱自己要争气”这应该是老一辈地质人奋战雪山大漠的初衷在生命禁区寻找用于延续生命的矿藏,住在半地下的帐篷里探寻建设摩天大厦和工业文明的支撑,用煤油灯的荧光点亮万家灯火。
可在华灯璀璨的车水马龙里、涌动的人潮中,有几个会记起或谈起站在雪山大地上他们这应该也是作者写《雪山大地》的应有之意吧,让更多的人知晓、了解在这漫天黄沙的地方,有这么一群大写的人,他们的精神、勇气和势能需要继承、发扬、光大。
(摄影:李红伟)

作者简介:李红伟,中共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山东省临沂市作家协会会员,《齐鲁晚报》·青未了签约作家2023年先后获得自然资源部首届“大地杯”征文大赛优秀奖,陕西省“我与咸阳非遗”主题全国征文大赛优秀散文奖,“遇见咸阳”网上征文大赛优秀奖,青海省作协第三届全国小说大赛最佳作品奖,宁夏自治区“爱上一座城·我和石嘴山的故事”征文三等奖,山东省第五届“讲好山东黄河故事、守护齐鲁文化根脉”优秀散文奖,山东省“见义勇为文学作品征文大赛”优秀报告文学奖,山东省“双拥主题文艺作品征集评选”活动二等奖,趵突泉泉香杯“我的泉城情”散文大赛成年组二等奖,山东省第三届“青未了散文奖”三等奖,山东省写作学会首届“写天地之辉光”杯写作大赛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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